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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姐姐关系不一般,几年前最后见过我姐姐的就是他。”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又冷了下来,夹杂着的戾气令她灵息再次不稳,语气也变得不耐, “陈溯雪,我们之间是你欠我的,这也不过是一场交易,你再问东问西,我拧断你脖子!”

陈溯雪若无其事地牵着她的手往山下走,忽略她剐来的眼神多冷。

“最近到处都是无根秽雾,宗铖无暇顾及你,我们有的是时间找沈见风和你姐姐。”

滕香听到宗铖的名字又冷笑一声,“不是你的姐姐,你说得容易。”

秋天的山路上枯叶多,花却少。

滕香的掌心里却被塞进一小束花,她低头看去,是一些蔫了的小野菊,在满山红的秋色下,显得寡淡无味。

陈溯雪松开她的手,轻轻碰了下左耳垂上的黑玉珏。

在巫族的气息扩散出来之前,又将黑玉珏牢牢夹住耳垂。

可她手心里寡淡的小野菊重新鲜活起来,黄的白的绿的红的,鲜灵灵的。

滕香拿起小野菊看了看,星星一样的眼睛看向他,陈溯雪低头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忽然腰又弯得低了一些,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却很快移开。

他别开的脸上,脸侧的耳朵瞬间红了,在滕香发怒之前便大步往山下走去。

“走了,反正这也没姓沈的。”

滕香一把将手里的小野菊丟掷到地上,铃铛叮铃铃急促朝山下响起。

陈溯雪仿佛又走快了一些。

……

圆叶洗露草很难寻,第二日一大早,三人便起来,根据月如酒的记忆去寻找。

一直到酉时初,才找到了一株。

马上夕阳日落,天色暗淡下来,没有办法再找寻第五株园叶洗露草。

陈溯雪从今天早上梦醒后,就忍不住视线轻点着滕香,此时她服下第四株园叶洗露草,正闭眼调息。

她脸色不再像从前那样苍白,随着经脉被修复了九成,她双颊粉润,星星一样的眼睛闭着,却能想到睁开时的夺目。

那截记忆里,他们之间的气氛算得上平和。

陈溯雪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骨,滕香轻柔地捏住的触觉仿佛还停留在上面。

“溯雪?”月如酒连续叫了陈溯雪两声,他都没反应,忍不住拔高了音量叫了第三声。

陈溯雪回过神来,看他。

月如酒默然地看了一眼旁边闭目调息的滕香,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我无处可去,可否与你们一道?我也算是一份力,出了什么事,也可帮忙。”

陈溯雪皱眉奇怪地看他一眼,显然无法理解他的这个决定。

月如酒真诚地说道:“我也看出来滕姑娘与须弥洞有关,此事关乎灵域与凡界安危,我既知道了,自不能随手放下了。”

陈溯雪其实不了解月如酒,只知道这是个在离恨墟消息灵通的人,平日里喜好打听些趣闻,爱作一些乱七八糟的诗。

“此行危险。”他懒声提醒。

月如酒那张狰狞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修者这一生,又何时不处于危险之中呢?”

陈溯雪便看向滕香,慢吞吞道:“我没意见,你要问她。”

月如酒笑容更大了一些,那瞬间上扬的眼角狐狸一样。

“溯雪,你没发觉,滕姑娘对你是有点偏爱的吗?”

陈溯雪:“……”

他怀疑月如酒的眼睛是瘸的。

月如酒看着滕香的方向,实在忍住了才没赋诗一首。

滕香调息时,静下心神,一直回忆着那段记忆。

祈生说她的姐姐在北荒清州,但曾经的没有失去记忆的她却在到处找姐姐。

她想,她该去一趟西海酆都,找到她的友人,弄清楚她究竟是什么人。

再赶在八月前,去一趟南河剑宗。

滕香睁开眼站起身,抬眼就看到陈溯雪盯着她看,她眉头一皱,“别动不动盯着我看。”

陈溯雪没答应这一句,忽然抬手。

滕香朝他手里的东西看过去。

经过一天,芍药彻底开了,粉粉嫩嫩在风中摇曳。

滕香眼皮轻颤,想起了那一束小野菊,她抬眼又看他一眼。

垂眼时,接了过来。

“是不是比小野菊好看?”陈溯雪倏地笑了,偏头看她。

滕香拨弄了一下花瓣,懒得理他。

陈溯雪看着她,忽然就信了月如酒的话。

她一定是对他偏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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