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苦 (第2/3页)
许多,语气也没那么狂躁了。
“别以为有夏炎的保护禁制老娘就撬不开你的嘴。”
冉彤不等她威胁主动示弱:“前辈想问什么尽管问,晚辈敢有半句欺瞒,任凭您发落。”
“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贱名冉彤,出自烈阳冉家。”
“冉家?你爹娘是谁?”
“家父冉鸣玉,家母柳飞绵。”
“哦,你是那对小夫妻的孩子啊。”
冉彤看苏芳反应似乎与她父母有旧,印象也还不坏,便小心套近乎:“前辈认识晚辈的爹娘?”
见苏芳眉心起皱,慌忙缩颈闭嘴。
“问你话少扯别的!”
“是是。”
“先把你遇见夏炎以来的经历统统交代清楚,别像木鱼似的敲一下回一句。”
糊弄高阶修士等于用麻绳提豆腐,冉彤思忖犯不着冒这个险,首先她和夏炎清清白白,其次没与七曜城为敌。苏芳还不知道她得罪了秦不羁,一时半会儿也碰不着老秦,所以实话实说最安全。
她从双亲被云家迫害致死讲起,细述了自己逃婚后与夏炎从相识到结伴的全过程。
期间密切关注苏芳的反应,发现她完全不了解当今修真界的大事要情,可能一直浑浑噩噩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得知夏炎是在对冉彤进行搜魂后才认她做干女儿的,苏芳顺利接受了这个非常合理的谎言,也由此将冉彤归入无害一栏。
然而她的神色并未因此和善,脸上仍堆满雷打不动的黑云。
“姓夏的跟你提过我吗?”
“……没有。”
“上次他在襄北换形躲我,你没问他原因?”
“问了,他不肯说。”
冉彤看出苏芳对夏炎又爱又恨,内心积压了太多委屈和痛苦。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和夏炎有关联的人,自然会点燃她的倾诉欲望。自己不妨利用她这种心理需求,一方面让她发泄不满,稳定情绪。一方面趁机拉进距离,求取平安。
她心思电转,不失时机地小心询问:“苏前辈,您和干爹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矛盾啊?”
苏芳的视线腊月寒霜般射向她,她心脏收缩,忙不迭摆手道歉:“晚辈不该多嘴过问长辈的隐私,求前辈恕罪!”
苏芳的冷哼像刀背劈在她脊梁骨上,富有威力但没带杀气。
“你是如何看待夏炎的?”
这问题很考验智慧,冉彤想苏芳迷恋夏炎上千年,必然十分肯定他的优点,贬低夏炎非但不能讨好她,还会引起反感。但是,她又对夏炎憋了一肚子气,回答时还必须兼顾她的感受。
她的脑子如同高速转动的走马灯,闪过各种措辞。片刻后脸上堆出恰到好处的卑微笑容,娓娓说道:“干爹法力顶尖,人品贵重,曾数次搭救晚辈于危难中,是晚辈的恩人和亲人,晚辈发誓终生追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过……”她话锋一转,怯生生望向苏芳。
“晚辈很奇怪,干爹这么好的人怎会让您如此痛恨呢?”
苏芳冷笑:“你想说跟他作对的都是恶人歹人,包括老娘?”
“当然不是!前辈还记得上次见面时晚辈就断定您是好人,此刻依然这么认为,才敢斗胆询问。晚辈想陷害干爹的人那么多,会不会是小人从中挑拨,令二位产生误会。”
话语被苏芳利剑般的呵斥斩断:“死丫头就会自作聪明,老娘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会受人挑拨?”
她发泄着被顶撞的恼怒,身上涌出黑烟,仿佛酝酿风暴的乌云。
冉彤重新爬伏在她脚下,带着哭腔悔过:“前辈息怒,晚辈实在不忍心看您和干爹闹矛盾,故而忍不住妄自揣测,今后再也不敢了!”
她已摸清苏芳是吃软不吃硬那一挂的,做小伏低准没错。
苏芳还在气头上,两眼充血,粉面潮红,盯着她詈骂:“根本没有误会,从头到尾都是他花言巧语再三诓骗我,占了我的身子,搞大我的肚子,还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只要还有一口气,我绝不会原谅他!”
她声嘶力竭吼叫,像点燃的爆竹克制不住怒火。
冉彤哪敢吭声,只在心里嘀咕。
以老鬼的为人绝计干不出这些事,中间必有隐情。
苏芳肆意谩骂一通,情绪有所缓和,看到冉彤避猫鼠似的可怜相,猜她正默默否定自己的说法,恼怒静静蠢动,沉默一阵命她站起来。
“我知道你心里向着他,以为我在造谣污蔑。老娘今生从未撒谎,姓夏的对我们母女干的坏事我都一五一十记着,多说无益,你自己看吧。”
她食指按住印堂,抽取相关记忆提炼成结晶植入冉彤神识。
冉彤被动承受法力入侵带来的眩晕,一段鲜活的记忆飞快涌入。
当年苏芳潜心修行,如同空谷幽兰远离红尘,面对多如过江之鲫的追求者,她始终心如止水,波澜不兴。
夏炎是她的同龄人,且成名已久,她当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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