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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穆婉这三年不在京城,母女俩小动作不断。
久不见李亦宸出现,云苓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穆婉,“当初这婚事是许娘子和李老夫人定下的,可不是看穆家的面,这几年李老夫人给您的节礼也没落下过,今年您刚回来就下了帖子邀您来见见人,还说过要商议婚期,李六郎总不会忤逆老夫人。”
穆婉不置可否,沈氏那么自信总不会毫无凭据,她可还记得出门前继母生的二妹妹穆柔面对她时那得意的表情。
云苓忽然兴奋的碰了碰穆婉,“姑娘,那个是不是李六郎?他来了!”
穆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其实她和李亦宸没有见过面,她娘给她定下亲事时她才十二岁,那时她在上京,李亦宸在边城,后来她随她娘去边城的时候,他又在游学,等他来到上京科考,她又回乡守孝,一直都在错过。
不过待她看到那道身影时,很确定那就是李亦宸,既有书生的温文尔雅,又不乏武将的挺拔修长,一张清俊立体的面容,气质如皎皎冷月,矜贵端方。
怪不得能引得上京的闺阁千金们瞩目,也怪不得能让她娘早早为她定下亲事,确实是少见的青年才俊。
穆婉起身朝着对方微微一福,李亦宸只是微微颔首,扫过她时眼底没有任何波动,之后也只在凉亭外离她五六米远的地方站定,似乎只是迫于无奈来完成见一见她的任务,并没有跟她多聊的打算。
他们也确实没多聊,李亦宸才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大姑娘,是我对不住你……”,那头一个小厮就匆匆跑了上来,口中焦急道,“少爷,穆二姑娘出事了!”
穆婉就见那在她面前清冷寡情的男人陡然面色一变,“怎么回事?”急的招呼都没跟她打便急匆匆转身下了山。
云苓气的跺脚,“二姑娘又演什么戏?!”
穆婉挑了挑眉,觉得有些蹊跷,按理说沈氏母女现在会捣乱,但却不会再招惹李亦宸了才对。
她也有些好奇,“去看看。”
走到山脚便见三三两两的聚集了不少人,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云苓上前打听,才知道穆柔竟是真的遇到了麻烦。
原来在她跟诗社的几个姑娘们一起赛诗时,被前来踏青的吴国舅看上了调/戏,惊慌抗拒之下落了水。
穆婉皱起眉头,吴国舅的名声即便她远在祖籍也听说过,贪花好色,荒淫无度,不知多少女子遭过他的毒手,商户平民就不说了,甚至不乏小官之女,偏生他是当今太后的亲弟弟,即便被御史弹劾,甚至顺天府抓捕,最后也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最后反而告官的人没一个好下场,众人都奈何不得。
她虽然不喜穆柔,但也不愿意看到她发生这样的事情。
云苓连忙问旁边的姑娘,“吴国舅没得逞吧?李六郎救了她吗?”
“吴国舅没得逞,不过也不是李六郎救的,吴国舅压根不给李六郎面子。是镇北侯来了。”那姑娘说到这儿,两眼放光,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周围,幸灾乐祸又解气的道,“吴国舅吓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的走了。”
“可惜你们来迟了,没看到传闻中的镇北侯,太威风了,啊啊啊!”
这话立刻赢得周围一片附和,原来众人聚在这里并不是因为看热闹,而是在讨论镇北侯。
穆婉自然也听说过镇北侯,如果说李亦宸闻名上京,那镇北侯谢珩则是整个大郢都如雷贯耳的人物。
他是已故镇国公最小的儿子,先皇后的嫡亲弟弟,按礼法,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国舅爷。
不过对于镇北侯来说,国舅大概是最不值得一提的身份,众人更敬畏的是他那一身本事和残忍狠辣的手段。
听闻他十四岁上战场,十六岁就可以独自领兵深入敌军腹地,打了不少以少胜多的仗。
三年前,赤翎族趁着大郢朝纲混乱全力进犯边境时,朝廷不仅不给镇守边关的镇国公支持,还有奸人趁机排除异己,以至于镇国公以及两个儿子和谢家精兵全部都战死沙场,只有幼子谢珩撑着一口气被送回来。
结果朝中还有人倒打一耙,说是因为镇国公贪功冒进才导致大郢惨败,动摇了国本。彼时十八岁的谢珩拖着一身重伤将内奸扔出来,然后当着那些朝臣的面,一刀一刀的凌迟逼供,最后审出了幕后主使,之后又亲自去挨个抄家灭族,据说凡是参与那陷害之事的男丁便是死也没个痛快,都是被残忍虐杀。
虽说通敌叛国确实是灭族大罪,但他的残暴狠戾还是令许多人胆寒。
更别提后来他领了明镜司指挥使的职位,负责监察百官,狠辣手段更是毫不遮掩,便是上京最嚣张的吴国舅在他面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不过相比男人们惧怕,怀春的姑娘们却只有向往——镇国公去世后,谢珩降等袭爵,不到弱冠就成了镇北侯,才貌双全,权势赫赫,若能嫁给他,立刻就是一品夫人,简直是做梦的好素材。
为什么说是做梦呢?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谢珩心里有人。
穆婉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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