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2/3页)
轻,怎么都有病呢?”
他的回答有些冷漠:“不知道。”
“希瑟尔,你的卧室里有没有油画?”
她想确认一下,“病症”是否与画作存在什么联系。
指腹的薄茧处传来了挤压感,宛如一波又一波海潮来袭——希瑟尔没有给出回应,而是专注于轻捏她的指尖。
玛莲娜心中有些无奈。这家伙怎么对她的手指产生了兴趣?动不动就要碰一下。
她一使劲,抽回了自己的手指:“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不给你碰我的手。”
希瑟尔低头盯着她的手指,身体纹丝不动。
一根腕足从他掌心探出尖端,刚要循着气息伸向她的手腕,却被另一根腕足死死拽住了。
两根腕足一齐钻回了掌心的缝隙。
他只需回答一个词,就能再次缠住她的手,同时不让她发现端倪。
他终于开口:“有。”
“好吧。”
玛莲娜遵照诺言,交出了自己的左手。
希瑟尔握住她的左手,一下又一下推揉,节奏并不固定,但力道适中。
不得不说,由他这样按着,还挺舒服的。至少,能帮她缓解握笔写字带来的酸痛。
“我的房间里也有一幅油画。说起来,它还是你的肖像画呢。”
玛莲娜告诉公爵之子。
希瑟尔没有什么反应,依旧专注于研究她的手指,似乎对自己的画像毫不在意。
“不如让人把它转移到你的房间。”她提议。
她怀疑,油画是迪耶戈与朵莉发病的原因。
以这种理由移走她房间内的油画,既能帮她摆脱未知的风险,又可以增加公爵之子病逝的概率。
真是太完美了!
“可以。”
希瑟尔并不在意什么肖像画。
玛莲娜心中乐开了花,将右手覆在了对方的手指上。
“希瑟尔,你对我真好。谢谢你!”她表达了诚挚的感谢。
三只手交叠在一起。
推揉的动作猛然顿住。
希瑟尔抽出自己的手掌,将它搭在她右手的手背之上。
玛莲娜左手一动,盖住了他的手。
他再一次抽出手掌,覆上她的左手。
玛莲娜冲他挑眉,顺势翻转左手,捉住了他的手。
希瑟尔望着她的眸子,等待她做出下一步动作。
“你的手真冷,我替你暖暖。”
她捧起他的手,低下头,朝他的掌心轻轻吹了一口热气:“呼——”
希瑟尔的手指猛地弯曲,紧握成拳。
掌心之处,一根触足刚刚露头,就被他按住尖端,硬生生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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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兰公爵摘下宝石戒指,跪在家族礼拜堂的软垫之上。
他面朝太阳的神像,念诵着祈祷之语,待心绪平静,才起身离开礼拜堂。
他不忠于婚姻,确实有愧于妻子。也许是出于因爱生恨,哈莫妮亚在临死之前给他丢下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祂......
一想到祂,他的头部立刻开始胀痛,仿佛有一万只蜜蜂在颅骨内横冲直撞。
视线一片模糊,忽远忽近的嗡嗡声在他耳边回荡,入侵意识的每一个角落。
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他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东西,就像是身处绿植迷宫内暗无天日的地窖。
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腔,惹得他低头干呕。
谵妄的症状愈发严重,公爵的躯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他竭尽全力才拿起那枚宝石戒指,经过多次尝试,终于将它重新套在了手指上。
视野回归,脑海中的怪异声音尽数消失了。
公爵感到四肢发软。
先前,祂每三年苏醒一次,每次都需要进食。
祂嘴刁得很,不吃普通人,也不吃低等的教士。
一旦祂对投喂的食物不满意,就会亲自出去觅食,还专挑光明教会的神殿!
幸好,他成功以异端作乱为理由,解释并掩盖了祂的闯出的祸事。
直到今日,教会都不知道祂的存在。
亚兰公爵擦去了额头的汗珠,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可不想被教会认定为异端,遭受火焰的惩罚。
为了防止祂毁掉公爵领地的一切,他只能想办法搜罗那些稍有地位的光明教徒,投喂给祂。
最近,祂始终都苏醒着,迟迟没有继续沉睡,真是太可怕了。
不知为何,祂似乎对多萝西娅的女儿产生了兴趣。
这样最好。
亚兰公爵按住胸口,呼出一口气。
祂去找别人的麻烦就行了,离他越远越好。
公爵心不在焉,在礼拜堂内坐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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