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2/3页)
姚瓶应该是最为棘手的人物,所以许行知和陈玉芝打算从吴大柱问起,再到刘花和姚瓶。
周围的邻里对吴大柱的评价还是挺高的,说他老黄牛一样,肯干又顾家,衙役问的细,许行知也才知道,看着老实的吴大柱,其实平时会有喝酒的坏习惯,而一喝醉,就喜欢在家里打人。
一旦他在外面喝酒,那天晚上家中绝对会产生激烈的争吵和各种厮打的声音,虽然刘花极力遮掩,但手臂上的伤痕和脸上的淤青,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吴大柱的态度一直很坚决甚至诚恳:“县太爷,我知道您明察秋毫,但这是我的家事,叫刘花那婆娘不要再发疯了。”
许行知反问道:“你这么反对刘花来县衙,是知道吴宝根不是真的被烧死的,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吴大柱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了,甚至看着显得有些滑稽:“大人,这空口无凭的,就算是您也不能随随便便冤枉人,宝根可是我们吴家唯一的苗苗,什么原因能让我给自己断子绝孙啊。”
“你说我们家宝根不是被烧死的,那凶手是谁,你总得给我找出来,是姚瓶吗,还是刘花那个婆娘贼喊捉贼。”
“宝根是我从小疼到大的,我就那么一个儿子,肯定是姚瓶干的,大人你把那个女人给抓住打入大牢,让她给我们家宝根陪葬。”
他嘴里来来回回倒腾着说着这几句话,整个人像是被自己的思绪魇住了,许行知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只能带着陈玉芝先离开。
两人见到刘花的时候,屋子里的窗死死紧闭,她一个人在黑暗中,安静的坐在床上,直到光线从门口撒入,里面的人才眯着眼睛抬起头。
“大人。”
许行知把窗户微微打开,等她有些适应了才开口:“我们现在是来问你一些话的,你要是想要找到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就仔仔细细的把一切全都说出来。”
刘花却一下抓到了他话语中的关键词:“是确定宝根是被其他人杀死,而不是被烧死的吗?”
“是。”许行知肯定了她:“但我们只能初步确定吴宝根是他杀,真正要找到谁是凶手,还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什么啊,凶手肯定就是姚瓶那个贱女人,你们把她抓起来,这案子不就破了。”刘花一脸不能理解,当即大声嚷嚷起来。
“你说姚瓶是凶手,那她为什么要杀吴宝根,人早上去买菜了,又是怎么杀的他。”
“反正肯定是她杀的。”刘花一时语塞,但还是很快开口:“至于怎么杀的,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们县衙应该查的吗?”
许行知示意陈玉芝记下来:“没有关键性证据,不能指认出凶手。”
刘花一下急了,整个五官扭曲了起来:“等等,我知道,她肯定是因为奸夫仇杀的,我曾经见过她大晚上的不睡觉,去竹林里和其他人会面。”
这条讯息一出来,两人立马振奋了一下,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陈玉芝假意提笔记录下来:“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拆穿,不在公堂上说出来。”
“这我怎么说啊。”刘花眼神颓废:“我当初在家里就说了,结果宝根说那人是他,吴大柱那个死鬼也跟没事人一样把事给翻篇过去,但那个身影不可能是宝根的,要矮一点也更胖一点。”
“再加上这么久了,我都想是不是我当初看错了,但现在想就是那姚瓶找了个奸夫,瞧上我们家豆腐方子,害了人夺走方子就想跑。”
“这我们记下了,那你知道,姚瓶在逃荒到南新县来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刘花嘀嘀咕咕:“她说是在大户人家做丫鬟,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勾引主家被打出来的。”
“大户人家,那她有说过是哪家吗?平时有没有显露出一点。”陈玉芝继续问道。
“这谁知道啊,天天遮遮掩掩的,好像还挺远的,都不在应山州里,姚瓶手艺还不错,会做一些糕点之类的,就是真的贵啊,要不是给宝根补身子,我才舍不得花这钱。”
越说刘花越心痛:“结果呢,我这个当娘的都吃不上一口,宝根被那姚瓶蛊惑,做好了都进那个贱人的嘴里了,现在好了,人还被害死了吧。”
嘴里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最后后知后觉的问:“大人,这些和案件也没什么关系吧。”
“有关系的,你提供的越多,就越有利于我们寻找凶手。”许行知安抚道,这次确实从刘花获取了不少信息:“再来说说吧,你事发那天,去城西那边送货,送完就赶回来了吗?”
“是啊,我送完就回来了,路上没有歇一会,城西远一点,倒是城东那家近一点,本来是叫吴大柱送完豆腐再去买上一些柴火的,那边的柴火要价便宜一点,谁知道发生了这档子事。”
“好的,我们知道了,如果你之后还想起什么重要的讯息可以让衙役立马联系我们。”
“大人,您们这就走了?那凶手呢。”刘花急问道。
“我们现在正在搜集证据找到真正的凶手,你不要急,等事情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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