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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正直的晁祯之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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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季无虞是吗?”

季无虞点了点头。

“本官记住你了。”裴泠沅说道,“多谢。”

随即帘子放下,马车离去。

辜振越走了上来,望着季无虞,忽然勾唇一笑。

“有什么好笑的。”季无虞撇了撇嘴,还是道了声谢,“方才多谢将军了。”

“举手之劳。”辜振越轻笑一声,“走了,回去吧。”

“去哪儿?”

“栖梧宫。”辜振越说道,“澈儿也在。”

季无虞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日她被押走时,祁澈哭得极凶,这段时日想来也不好受。

“他还好吗?”

提起这,辜振越便忍不住想笑。

“你走之后就天天去找栖梧宫要人,临弈被问得烦了就直接给扔了出去。”

季无虞大惊,“什么?扔出去?”

确实是扔,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呃,找人请了回去。”顾忌着某人的颜面,辜振越随口扯了个谎,“好吃好喝供着呢!”

季无虞这才放下心来。

可等到真回了栖梧宫,一个小孩就被直接扔到了她二人面前。

祁澈随手往脸上一抹,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一边呜咽,一边骂咧道:

“你又骗人,不是说今天姐姐就回来吗?”

待他话音刚落,书房的门便被关上了。

季无虞愣住,望向辜振越,

“这便是你说的,好吃好喝地供着?”

辜振越尴尬地挠了挠头。

祁澈听见声响便回了头,在见到季无虞的瞬间,冲上来抱住了她,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季无虞一肩头。

“多大个人了,还哭鼻子。”

“姐姐……”

话都说不完整,季无虞只得是笑着摸摸他的脑袋。

辜振越则走上前推开书房的门。

祁言对上他本没什么好脸色,可见着辜振越后头蹲着抱住祁澈笑得一脸粲然的季无虞,忍不住勾了勾唇。

她新换的衣衫并不合身,风一过,吹起的袍子总觉着能将整个人都裹住。

他低了眸子,语气未着一丝波澜,说道:

“回来了?”

季无虞也起身来,二人隔着老远对视上一眼,“嗯,我回来了。”

…………

一片叶子随着风落到了祁言的茶盏内,他却难得地没有皱眉,似有几分惬意地望着窗外和祁澈玩闹的季无虞,嘴角还一直挂着笑。

呆成这样,辜振越都看不下去了,伸手将茶盏拿了起来,凑他面前晃了一眼,话语里都带着几分笑意,说道:“这是栖梧宫今年茶的新种?”

“没注意。”祁言回过神,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心情大好的他根本不屑于和他计较,大手一挥,“倒了便是。”

“是没注意到,还是这双眼睛,都望向了谁啊。”辜振越边笑边将茶水泼到一旁。

祁言懒得理他,只说起别的,

“今日公堂上,都说了什么?”

“你不如去问淮修远。”辜振越说道,“神神秘秘的。”

“嗯?”

辜振越便将今日的事和盘托出,临了还补了一句。

“不知道他们在藏着掖着些什么?”

祁言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从自己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辜振越,

“那验尸单被人篡改过,这是我派去的人,查出孟玄楠真正的死因。”

辜振越打开一看,在看到“乌水藤”三个字时瞪大了眼,

“那不是叶重梅……”

朝廷与江湖的纷争,大抵是从泰始年间,便一直存在。

当年太祖不满大齐皇帝的暴政,领军叛变攻占江浙、荆湘等地,自东扩张举兵巴蜀。

而此地,正为江湖第一大帮派映雪山庄所盘踞。

此后那一带虽归于南楚统辖之下,但纠纷并未停止,直至景祐年间,两方才约定互不干涉。

辜振越清楚,郅都并不畏惧于江湖势力,但巴蜀之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最重要的便是毗邻西氐,要想锁住南楚的西大门,便不能同映雪山庄起了冲突,使得西氐得以趁虚而入。

这是楚朝代代相传的一条铁律,也是巴蜀人民这些年得以安稳度日的缘由。

辜振越满脸震惊,“江湖与朝廷这些年一贯的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何要毒杀孟玄楠?”

祁言听罢微愣了一愣。

楼影的效率比朝中的机构要高了不知太多,可这一次却是直接跪在他面前请罪。

“叶重梅与孟玄楠,无一瓜葛。”

祁言对这个回答显然很不满意,“你的意思是叶重梅的这次出手,是他随意之举?”

“不排除这种可能。”楼影犹豫了一下,“也可能是因为季姑娘。”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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