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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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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蓄意,他对我一直都挺好的,我甚至有的时候会想,留在吴家也挺好的,现在这世道,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出路,还不是继续被卖。”

“你和你娘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南新县?”

“当然是受不了吴大柱一直骚扰我们的生活,加上两年前闹荒灾,他都顾不上自家家,怎么可能管我们,我娘就带着我离开了。”

许行知静静的看着她,虽然可能是有这个客观原因存在,但这不是根本理由:“近些年的日子本就不太平,周围的山头还有土匪,能让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寡妇背井离乡,一定是发生了一些其他事情。”

“哪有什么其他事啊,就是觉得不想忍受现在这种生活才带着我离开的。”

见她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许行知接连抛出几个问题:“你娘和吴大柱的事被其他人抓到了把柄?”

“吴大柱不仅对你娘做畜生事,还想对你意图不轨?”

“你娘怀孕了?”

急促短暂却冲击人心神的几个问题,一下让姚瓶没控制好表情,许行知意会:“你娘怀孕了,她想生下来,但一个寡妇在本乡怀孕,要是被周围的人知道,那日子可就不仅仅只是难过了。”

“大人可真是神机妙算,明察秋毫啊。”姚瓶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您这么能掐会算,怎么不把凶手给直接点出来呢,让大家夸您一句许大仙人。”

“既然您已经猜到这了,回头再派人去调查也一样能知道,对,我娘当初就是因为意外怀孕,蠢货一个,竟然会因为想要儿子,那种脏贱人玩意的种都愿意留下,被浸猪笼都是活该。”

许行知沉默的等她输出完才问:“那她和那个孩子?”

“死了。”姚瓶轻描淡写:“是她心心念念的儿子,但本来孕妇生孩子就需要营养,我们离开南新县后,日子一直就不太好过,最后一尸两命,死的干净。”

“刘花说,看到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去野外夜会奸夫?”许行知问出刘花攀咬出来的最后一个线索。

“哪有什么奸夫,不过是我们夫妻之间玩的一些情/趣罢了。”姚瓶摊了摊手:“大人还没有娶妻,不知道生活的小乐子也是正常的。”

“刘花说,看那个人的身影并不是吴宝根。”

“大晚上的,她看不真切罢了,心中觉得我干了坏事,记忆就会一点点的放大自觉不对的地方。”姚瓶面色不变:“再说了,婆婆后面也去问了宝根,要是真有其他奸夫,一个男人真的能忍受自己戴绿帽子吗?”

“好,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许行知没有再问,这次从姚瓶身上所获取到的东西,足以县衙顺着这条线往下查,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距离真正的凶手浮出水面,便也不久了。

走出牢房后,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依稀能看见头顶上微微发亮的星星,见他们出来,门口的两个衙役连忙直起身子低声问好。

“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好好休息吧。”

“大人您更辛苦,我只不过在旁边记录罢了。”陈玉芝忙道,面色上带着微微的迟疑之色:“只是这案件……”

许行知微微侧身:“有什么想法你直说就好了。”

“您觉得凶手真的是姚瓶吗?从现在调查出来的线索,一条条一桩桩的全都是指向她。”

陈玉芝的脸上全然是困惑:“今日从她口中得知,吴家的豆腐是从姚家偷过来的,而她娘也被……这不是更是把他动手的原因给完完整整展现出来了吗?但如果凶手不是她,姚瓶又为什么要帮真正的凶手隐瞒呢。”

“但如果她想要复仇,比起对她还不错的吴宝根,不是更应该对曾经干了畜生事的吴大根动手吗?”

许行知心里倒是有所猜测,但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他不喜欢把话说的那么满:“杀死吴宝根的凶手不一定是姚瓶,但一定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有没有注意到,在我问起奸夫的时候,姚瓶一瞬间的脸色不太对。”

“能够让一个人极力帮忙掩饰杀人的无非两点,一是能给人带来极高的利益,有一位伟人说过,为了50%的利润,人就能为此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人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时,人就敢犯下世界上任何的罪行。”

陈玉芝被这话吸引了心神:“那还有一种呢。”

“那就是,她和凶手之间,有着非凡的纠葛,你想想,如果真正的凶手被找到,你自己也跑不了,那你会选择咬牙硬抗,赌县衙找不到真相,还是直接就把一切全盘托出,生怕自己进不去?”

“亦或者是被威胁,但姚瓶现在已经父母双亡,孤身一人,也没什么人能够威胁到她的吧。”

“早点回去睡吧,一切等到明日,真相的面纱,自然会被一点点的揭开。”

“好,大人您也回去早点休息。”

道别的话刚落音,后面的佟有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跑过来:“县太爷,木先生从吴宝根的尸体上,发现了一些被殴打的伤痕,后脑勺上,也有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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