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宗教花招 (第2/3页)
民群体,被束缚在了土地上,整日的劳作让他们无暇、也没有兴趣去关注外面的世界,对一切政治思潮都敬而远之,他们往往认为这些东西都是城里人时髦玩意儿(而且往往有害),选举权对他们来说也是个可有可无的新鲜玩意儿,他们的精神世界往往和千百年来的祖先一样,宁可停留在教堂当中。
想要打动这些人,就得玩点新花样了。
拉近和教会关系,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因为在过去给教皇送了大笔的贿赂,所以艾格隆和罗马教会的关系不错,教皇甚至多次公开夸奖他“驱逐异教徒”的义举,可以说在宗教层面上,他已经算是教会的朋友了。
然而,自古以来高卢教会一向都具有极大的独立性,与罗马教廷的关系良好,并不意味着高卢教会天然地倾向于艾格隆这一边,比起拿破仑的儿子,他们更加有理由去喜欢代表正统的波旁家族毕竟,他们已经合作了多少个世纪了。
这对艾格隆来说绝不是好消息。
正因为接近法国,艾格隆得以近距离观察法兰西现状,他更加确认如今法国人民对波旁王朝倒行逆施已经极为厌倦,这种普遍性反对情绪已经积累了很久,似乎看上去只要有一丝火星,就能够点燃全国,让这个好不容易复辟的王朝又一次倒台。
但是,所谓“烂船也有三分钉”,波旁王朝统治了法国三个世纪,算上之前的卡佩各分支的话已经统治法兰西接近一千年了,其“正统性”之强大,绝不会是轻易可以抹除的。
在失去民心之后,他们所能够依仗的支柱,就是“正统”所赋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惯性忠诚。
而艾格隆想要做的,就是斩断这种惯性。
若想要打动农民,就先要打动高卢的教会人士,不说让这些教会人士支持拥戴波拿巴,至少要让不仇恨、嫌弃波拿巴。
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就等于割断了农村和宫廷之间的精神联系,也就是让农民不再愚昧地忠诚于波旁家族。
总体而言,艾格隆为自己的宣传策略做了两手准备以普选制许诺来拉拢城市贫民;以宗教情怀来打动教会和农民。
在逻辑上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难题是在行动上要怎么去做。
在闲暇的娱乐之后,艾格隆陷入到了苦思当中。
特蕾莎也同艾格隆一样为这个难题而苦恼,她也绞尽脑汁,想要帮上丈夫的忙。
就在这一天,夫妇两个人一边在布满积雪的森林当中散步,一边又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商谈。
“殿下,想要在宗教情怀上战胜波旁家族是很难的,毕竟他们是圣路易的子孙,也是太阳王的子孙,在千百年当中,他们有无数的神话来包装他们的家族,他们是教会的保护人。”特蕾莎以直白的语气向艾格隆说。
“我知道……”艾格隆颓然点了点头,“但是,即使是难题,我们也得想办法去解决,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和宗教扯上关系,但我必须这么做。”
特蕾莎停下了脚步,然后歪着头看着自己的丈夫。
这个少年人虽然已经成为了父亲,但是还和当初一样俊美和优雅。
不过,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点虔诚的气息因为和艾格隆朝夕相处,所以特蕾莎比任何人都了解艾格隆的宗教态度。
那就是完全不信,甚至每次提到上帝的时候,态度还有点嘲讽。
这样的人想要扮演宗教圣人,那简直是个笑话,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哎呀,殿下什么都好,就是对宗教的态度有些玩世不恭。”特蕾莎忍不住感慨,“要是能够和我的父亲母亲一样虔诚,那就十全十美啦。”
“特蕾莎,只要能够对我有利,我倒是愿意扮演圣人,只是你确定你会喜欢吗?”艾格隆没好气地反问,“
.
别忘了,那些老古板连床上的花式都要管。”
“住口!”虽说这里只有他们夫妇两个人,但是特蕾莎仍旧羞恼地喝止了艾格隆的亵渎之语,“殿下,你应该庆幸你活在了一个好年代,不然的话,就凭这些话,就该被拖去烧死了!”
“怎么可能?我是哈布斯堡皇帝的外孙,也是哈布斯堡公主的丈夫,烧死谁也轮不到我。”艾格隆不屑地回答,“你回顾下历史,你的祖宗烧死了那么多人,可曾有一位大贵族?”
特蕾莎一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虽然有心要反驳艾格隆,可是她也知道,这个问题上,她确实反驳不了。
历史上的哈布斯堡家族,确实是虔诚的基督教守护者,他们在西班牙设立宗教裁判所,以火刑来炙烤一切心怀不轨的异端,在德意志一样对新教异端毫不留情,甚至为此打了三十年战争,让整个德意志陷入战火当中,人口减少了三分之一……
然而,即使如此,那些“异端”的新教大贵族,哈布斯堡家族仍旧与之谈笑风生,哪怕公开举起叛旗、打响三十年战争第一枪的普尔法茨选帝侯,也只是驱逐了事。
虽然感情上不想承认,但是在事实上,这就是“看碟下菜”,对大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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