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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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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

从哪学来的这样无赖!

先前赫连夜还要点脸,但从昨日说开以后,怀雍觉得这人不光没有收敛,甚至是彻底不要脸了。

而他要体面,所以不免落于下风。

赫连夜又问他:“方才问你的还没有答我呢。可有喜欢的小娘子。”

怀雍想躲开,忍住,反问:“你问这作什么?”

赫连夜恬不知耻,森森然道:“你喜欢哪个,我就把哪个抢走。”

饶是善于忍耐如怀雍,此时也怒意上涌,对他针尖对锋芒似的对望一眼,冷下脸来,说:“昨日我是看来我们还有几分旧情的份上才劝你一番。我仁至义尽,言尽于此,你再继续如此狂浪恣肆,以后哪一天要是惹来杀身之祸,我绝不救你。”

赫连夜轻嗤一声,不以为信。

怀雍不知道他是不信会有一天大祸临头,还是不信自己一定不会救他。

正这时,不远处传来个怯生生的呼唤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雍公子,原来你在这啊。”

怀雍和赫连夜齐齐转过头去,面容上还没有收敛起来的凶气似乎吓怀了小画师。

怀雍脸色变得快如翻书,换了个温和的笑,问:“碧城,怎么了?有什么要紧事找我吗?”

尹碧城胆怯地觑了一眼他身边的赫连夜,多害怕似的,连忙说:“倒、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倘若雍公子没空便算了……”

怀雍却似松了口气般,快步走上前去,说:“无妨,尽可以跟我说,我来帮你。”

尹碧城退开半步,深深作揖:“不敢劳驾雍公子,小人先退下了。”

说罢,逃也似的走了。

怀雍来不及叫住他:“诶!”

赫连夜不知何时,再次走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望着相同方向,说:“我就说呢,怎么卢敬锡那家伙突然又与你亲近了。原来是发现了还有个比他更像的。”

怀雍懒得和他再说话,咂舌一声,甩袖就要走。

赫连夜伸手抓住他的袍角,皱眉正色说:“你听我把话说完,跟你说正经的。”

怀雍用“你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一样的当吗?”的眼神看他。

赫连夜无奈地抿下嘴角,简而言之地说:“怀雍,你要记得你是做主子的,没有查清底细的人不能随便放在身边。那个像极了尹兰褰的小画师,还是仔细查一查先吧。”

怀雍:“要查我也先查你。”

赫连夜立刻不正经起来,放狠话道:“怎么查?要剖心看吗?也不是不行?我现在去找把刀!”

怀雍忙不迭抽回袖子,心有余悸地说:“疯子。”

他头也不回头地走了。

可即便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赫连夜的目光如影随形地黏在他身上。

……

回到宴上。

赫连夜环顾四下,瞧见了姗姗来迟的卢敬锡。

卢敬锡家世不显,纵然与怀雍私交甚笃,实则位置并不算佳。

他正与身边新认识的一位文官之子说话相识,对方刚说完羡慕他与皇帝的养子怀雍以及赫连大公子是好友时,赫连夜正好走到边上,从袖子里掏出块座位牌子,随意地掷在桌上,说:“还以为文起你懒得来呢。”

坐在卢敬锡旁边的人战战兢兢地指了指座位牌子,问:“赫连公子这是何意?”

赫连夜笑眯眯地说:“我跟卢公子是至交好友,我想和他坐在一块儿,咱们换个座位怎么样?”

赫连夜抬手指了一个离皇上近得多的位置,说:“喏,原本安排给我的位置在那,给你了。”

对方似是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傻了,晕晕然涨红脸,激动颤声问:“可、可以换的吗?”

赫连夜给侧立旁边的谒者递了个脸色,说:“我说可以就可以。”

位置空出。

赫连夜干脆落座。

卢敬锡兀自岿然不动,坐姿端正,饮一口茶,放下茶杯,道:“赫连公子,许久未见了。”

“是呢,许久未见了。”赫连夜说,“我不过一阵子不在,你就在怀雍面前说我坏话,原来,这就是正人君子所为啊。”

卢敬锡自认为毫无过错,他似有所察,侧身看向他:“你若对怀雍以礼相待,只是将他视作好友,如我一般坦然相待,便能问心无愧。你若问心有愧,那我说的就不是坏话,实话而已。”

赫连夜最是看不惯卢敬锡的清高样。

要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上头还有怀雍盯着,他可真想把卢敬锡套麻袋里先揍一顿消消气再说。

卢敬锡难得流露出了几分嫌恶地看向赫连夜。

他不知道赫连夜究竟跟怀雍说了什么,但不用猜都知道,多半是有辱斯文、败坏道德的男男之事。

赫连夜在他审视的目光下,丝毫不见羞愧,充满敌意地突然来了一句:“坦然?哪种坦然?骗怀雍跟你同床共枕的坦、然?”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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