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 (第3/3页)
“这个人,比老徐还神经。”钟严扫向梁颂晟,“跑隔壁闷头做题,我凑过去一看,嚯!中考数学。他一个在读博士,远在德国,笔都握不住了,还在那儿研究二次函数,我差点以为他把脑子喝傻了。”
于清溏往余念那边瞟,偷偷算了算对方的读书时间。
他忍住笑,又问:“钟医生呢,你那时在干什么?”
钟严清嗓子,“小时,去,再给我拿瓶酒过来。”
时桉不太情愿,见没人开口,他磨磨唧唧离开,每走两步,就回头往这边看一眼。
等人走远,徐柏樟才凑到于清溏耳边,“他拿着串十一位的数字,进行排列组合。”
于清溏:“十一位,手机号?”
徐柏樟耸肩,“大概。”
“手机号为什么要排列组合?”
“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诶诶,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别以为我听不到昂。”
于清溏端起杯子,“那就祝钟医生早日脱单,美满幸福。”
*
婚礼结束,送走宾客,于清溏洗完澡,徐柏樟不在卧室,他绕了一圈,在露台花圃边找到了人,耳边有舒缓的舞曲。
于清溏走过来,“还不睡?”
徐柏樟伸出右手,轻微低头,“请你跳支舞,可以么?”
于清溏搭上手心,随后环住了他的脖子,“我们家先生总是浪漫的。”
徐柏樟抱着他转圈,“还有更浪漫的。”
“什么?”
徐柏樟拢住他的腰,一个大转,把人带到了墙边。
于清溏没站稳,急忙搂紧他,“吓我一跳。”
徐柏樟从他身后折了朵罗衣月季递过来,“赔礼道歉。”
于清溏接下花,放在鼻尖,“它真的好美、好香。”
“专门配你。”徐柏樟指尖插.入他的发丝,滑他耳部轮廓,“清溏,你知道这里安了个电动窗帘吗?”
种植鲜花需要阳光,这扇窗帘从未合上过。
“早就想问你了,装它干什么?”
徐柏樟托住他的腰,把人轻轻往花墙上按,“我期盼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于清溏嵌进花团里,看着缓缓闭合的窗帘,恍然大悟。
他低头用气音笑,又抬头,与男人目光相接,“要试试吗?”
徐柏樟喝了酒,脸是深醉的红,“现在?”
“不然呢。”于清溏碾碎花瓣,把沾着香气的汁液抹在徐柏樟喉结,“良辰吉日,顺颂时宜。”
徐柏樟沉着呼吸,压过来。
“急什么。”于清溏避开他即将吻上的唇,“我话还没说完。”
于清溏把花从颈前插.进徐柏樟胸口,慢条斯理帮他解纽扣,每解一颗,花就下坠一截。
徐柏樟的胸腔拼命地撞,鼓起的胸肌能摸到跳动的血管。
于清溏捏着花杆,在他皮肤上画着圈,“让我猜猜,我家先生是喜欢前面,还是喜欢后面呢。”
“嘘,我知道了。”于清溏按住他的嘴唇,“今晚,他一定喜欢先前、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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