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前夜 (第2/3页)

这栋宅邸里面，我们有时间的话可以再聊一聊——不过现在，我们最好还是休息一下吧，因为午餐时间就要到了……我想，您一定不会拒绝同我们共同进餐吧？” </br></br> “当然！当然！”普希金大笑着回答，“如果您乐意同一个俄罗斯人一起豪饮，那就更好了。” </br></br> “不，那可不行！”特蕾莎立刻就否决了，“我可不愿意看到殿下满身酒气地睡在我旁边，再说了我们婚礼马上到了他也不能失态。普希金先生，您想喝多少酒我都乐意奉送，但是别带着他！” </br></br> 这个直白的回答，让另外两个人一起大笑。 </br></br> “遵命，公主殿下。”普希金躬了躬身。 </br></br> 接下来两天，艾格隆和特蕾莎一直在遵循着亨利埃塔夫人的使唤，为婚礼做准备，偶尔还同普希金先生谈天说地。 </br></br> 两天的时间也在不经意间过去了。 </br></br> 转眼之间，就来到了婚礼举办的前夜。 </br></br> 尽管今天的气温和普通的冬日并无不同，但是特蕾莎却只感觉浑身战栗，坐立不安，心跳总是突然加速，同人说话时也经常心不在焉。 </br></br> 特蕾莎知道自己的心情非常紧张，尽管她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不能失去应有的仪态风度，可是还是免不了紧张。 </br></br> 于是，在和艾格隆以及自己的母亲等人吃完了晚餐之后，她先行告退，旁人们也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因而都宽容体谅，没有再打搅她。 </br></br> 特蕾莎独自回到自己的卧室当中，坐到了梳妆台前，在明亮的烛光下，仔细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br></br> 在她的注视下，镜中的少女明艳端丽，一头秀发也被盘起了发髻，两侧还编出了两个小辫子，再把发辫的末梢也一同放入到了脑后的发髻当中，形成了两个环绕双耳形如半月的发辫。 </br></br> 她的表情飘忽不定，似悲似喜，而她的眼睛里也闪烁着如泣似诉的目光。 </br></br> 为什么你会如此心神不定？她扪心自问。 </br></br> 她期待，她渴望，她等待着未来的生活，但正因为有这些期待和渴望，所以她不可避免地在临近婚礼时，产生了紧张。 </br></br> 再过一夜，她就要成为一个有夫之妇了，但是这一切却又都好像那么遥远，好像梦幻一般。 </br></br> 难道仅仅经过一次仪式，我就能自动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br></br> 上帝啊，我真的能够做好一个妻子和母亲吗？她心里彷徨不定，虽然明知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是却免不了紧张不安。 </br></br> 也许出嫁之前的少女，都会面临着这一刻吧？ </br></br> 所幸，她的身边现在有一个“导师”，足以帮助她抚平这份彷徨和紧张。 </br></br> “我的女儿。”她听到了后面的一声呼唤。 </br></br> 特蕾莎下意识地扭头往后看去，发现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br></br> 此刻，她正用慈爱和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 </br></br> “妈妈……”特蕾莎突然感觉心里一暖。“谢天谢地，还有您在我的身边！” </br></br> 亨利埃塔夫人微笑着走到了女儿的身边，然后抚摸着她的肩膀，接着开口了。 </br></br> “别紧张，特蕾莎……我能够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毕竟我也出嫁过一次，在嫁给你父亲之前那一天，我也在忐忑不安，担心自己扮演不好应有的角色。所以我不会责备你失态，这是在所难免的。我只会鼓励你，安慰你，并且请你牢记一个事实：我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 </br></br> “妈妈……”特蕾莎又喊了一声，差点哭了出来。“谢谢你，我……我实在对不起你们。” </br></br> “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个做什么呢？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我们都应该往前看。”夫人笑着回答，“况且，我并不觉得你做得不好，事实上，我倒是有点羡慕你。” </br></br> “什么？”特蕾莎有些惊讶。 </br></br> “你执拗，坚持自己的想法，甚至敢于跟你的父亲对抗，最终你实现了心愿，这是我从来没有做过的，甚至你让我觉得，我应该为你而庆幸。”夫人继续抚弄着女儿的肩膀，然后小声说了下去，“你知道，像我们这种人，是很少有资格奢谈‘选择’的，我父母决定了谁能够成为我的丈夫，哪怕我之前还从没有见过他的面……当然，我并不是说我不满意，事实上我很高兴我能够成为卡尔大公的夫人，这是我的骄傲；然而，这一切并不是我的选择的，这是两码事。” </br></br> 接着，她话锋一转，“而你就不一样了，你虽然是被陛下指婚，但是你遵从自己的心愿做出了选择，当然这并不算什么，可是在灾难到来之时，你却还是敢于坚持自己的本心，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让你的父亲为此退步，这实在是让我难以想象的……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为什么我的女儿能有这份胆魄？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很庆幸。” </br></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