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28 (第2/3页)
了更大的空虚和不满足。
他渴望,他渴望着想要占有、想要释放、想要填满……
张无忌明知道他们现在这样是不对的,他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该继续下去。
他没有得到她的解释,没有得到她的道歉,甚至她都那样不耐烦地让他滚开,可当她只是说了一句这是最后能见到她的机会,甚至都没有明确地挽留他,他就毫无自尊、死皮赖脸地爬上她的床向她求欢。
他不舍得转身离去,就此与她一刀两断,但他也实在不甘心再进一步,轻易地原谅她对他的所作所为。
张无忌忍地痛苦极了,忍地眼角发红,又开始往下流眼泪。
他鼻尖也红红的,抽泣着问她,“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了,你养的一条狗吗?你寻欢作乐的玩具吗?”
朱九真含笑欣赏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说,“我可不养狗,我只养狼。”
的确,狗这种天性温驯的动物,她可不喜欢,因为她这人就是喜欢看着原本桀骜不驯会挣扎会反抗的动物在她面前被硬生生磨平傲骨地对她低头俯首,不管是人还是狼。
她就是这样恶毒的性子,恶劣的女人。
认清这一点,张无忌的眼泪流地更汹涌,即便涨地发疼他也犟着就是不肯缴械投降。
朱九真还真怕他把自己憋坏了,难得无比耐心地轻声细语哄他,“你可是能让我挽留的第一个男人。”
的确,朱九真与当世女子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完全没有女子贞洁的概念,在她眼里身体上的欢愉不过是找乐子的一种方式,与看到美景吃到美食获得的快乐并无二样,且她从来清醒无情地不会将爱欲与□□混为一谈。
男人,在她这里就是享乐的工具,要多少有多少,随时可以抛弃,随时可以替换。
能让她这样耐心的还真就只有一个张无忌。
但张无忌对她的回答却并不满意,甚至更恨了,他咬牙切齿地质问她,“你到底还有几个男人?”
听他这样问,朱九真这样渣地明明白白的坏女人当然不会心虚,她只有毫不掩饰地虚荣心,她就是乐于见到男人们为她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虚荣,她享受着这种乐趣。
但她毕竟是个十分聪明甚至堪称狡猾的女人,除非她不想敷衍,但当她愿意的时候自然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比如此时据实以告显然不是聪明的回应,而虚假的谎言只会增加对方的怒火。
朱九真避而不答,只微微一笑,“你猜?”
张无忌到底不像以前年少时那样好糊弄了,她都把她打入悬崖了,他当然不指望她之后还能为他守身如玉,而在那之前,无数次回忆过去的他也不是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他冷笑一声,“卫璧肯定是一个,你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和卫璧还有联系?”
这一点倒是可以很诚实地回答,朱九真放松而轻快地道,“没有,那时候我们俩黏的那么紧,我哪里还有时间去找卫璧呢。”
张无忌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想要判断她这话的真假。
然而朱九真已经不想让这场床帏间的拷问继续下去了,哪怕她把它当做是前戏,也未免太过漫长了。
张无忌自认已经和他彻底撕破脸不必再伪装的朱九真没有再对他撒谎的必要,于是倾向于她说的是实话,确认了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哪怕充满了欺骗和阴谋——至少她对他也是全心全意的。
张无忌心底不自觉软化松动了一些。
而就在这时,朱九真抬起支颐的手温柔地抚摸伤他的脸庞,轻柔地为他拭去满脸湿润的泪水,甚至仰头密密地去吻他委屈伤心极了的双眼,然后额头抵着额头,她和他四目相对,彼此望进对方眼底,就像望进灵魂深处。
她对他说,“我最喜欢你,谁都不及你。”
朱九真喜欢男人对她意乱情迷,但若是毫无底线地百依百顺,她只会很快腻烦,可是坠崖前对她言听计从的温顺的张无忌她竟觉得讨人喜欢,如今这样冲她呲着獠牙的张无忌,她也觉得可爱。
她并不后悔当初对张无忌的设计欺骗,甚至是将他打入悬崖,可是当她听说张无忌还活着出现在了光明顶上时,她也不觉得懊恼,反而只有惊喜。
因此,这是诡计百出、满口谎言的坏女人口中难得的一句真话。
张无忌曾经被她骗得太狠,如今他已无法自信地判断她的甜言蜜语的真假,他也不敢信她。
但或许人的眼睛真是心灵的窗户,在这一刻,在这一个瞬间,只这一句话,让张无忌明明恨极了她,仍然无法自欺欺人地为她心动……也为她心痛。
哪怕是骗他,他竟也能从苦涩的毒药里品尝到一丝甜蜜。
他当真是无药可救。
这一次张无忌的理智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分崩离析,但他依然清醒地明白他输地彻彻底底,或许这才是最可悲的,可他时时刻刻忍受煎熬的心脏在这时只感觉了像浸泡在温水里一样飘飘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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